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裘黎之异:一样的改革不一样的局

时间:2014-3-7  编辑:邢台网络公司
所以才产生了友人所谓的“裘捂着自己的东西,在新领域折腾”,而黎可以“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折腾”这种比较。
这个现实,除了裘黎二人性格经历不同外,背后的逻辑是非常主要的因素。以前有句行话叫做媒介可以办公司,公司不可以办媒介。这话差不多就这意思:国有媒体向外拓展是可以的,但外部力量介入媒介是不可以的。黎瑞刚把“制”拿出来吸引外部力量一起做,往本质里说,并没有让公司办媒介:你做出来的节目不行我不播就是了,所以做节目的吧,不能算完整意义上的媒介。

转型本质是媒体的退出机制
友人还捎带和我提及了她和一位圈内大佬的聊天,在后者看来,中国媒体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急需解决,这个问题就是:媒体的退出机制。做不好,怎么退出?万物有生有死,无死就谈不上生,没有新陈代谢。退出问题是很关键的问题。但更关键的是,怎么个死法?
现在有很多人说:裁员嘛,关闭嘛,说这话的都是外行话,我说的外行话不是说他们不了解中国媒体制度,而是说他们压根不了解商圈里的游戏规则。商业公司发现自己的业务不行,是怎么退出的?最差的做法才是关闭,一般寻找的方式都是:卖出。
明星经理人韦尔奇执掌通用时,曾说做不到领域前三的业务统统不做了,所谓不做,他的做法是关闭吗?并非如此,他找机会给卖掉。你眼睛里的垃圾,在合适的人看来,说不定就是黄金。所以,退出机制绝不是关闭,而是可售卖。关闭——且不论社会问题不社会问题,单就商业账来说——对自己的财务,就是个零,怎么做账也都是零。出售,那就截然不同了,有可能在财务账上增加收入,有可能在别的公司里握有股权体现新的利益(如果是换股的话)。一关了之,那是头脑极其简单的人才会想出来的馊主意。
看看今天的互联网大鳄的玩法吧。雅虎把雅虎中国扔给了阿里,你去玩吧。有传言说腾讯要把视频拿出来给搜狐,把易迅拿出来给京东,虽然都还只是传言——已经证实发生了的是把搜索给搜狗,逻辑是很清楚的:我自己做的确没做好,那我就卖了呗,资产打包重组。哪里会简单到“算了,裁员,关门”这种退出方式。
黎瑞刚搞制播分离后,制片这一块,就可以有退出机制了,这个制片公司做得不好,那就卖嘛。这世界没卖不出去的东西,无非就是价格是多少。一旦产权清晰,就使得出售成为可能,也就使得退出成为可能。但播控绝无这个可能可以卖来卖去(不过可以授权收钱,后面再讲)。
友人认为,今天媒体供给太大了,很多纸媒就是重复建设,毫无意义。我的看法是,重复建设就是市场经济的核心。不搞重复建设,那不是计划经济是什么。网络媒体我看也供给太大,中国人有必要有三个门户,七八个视频网站?知道么,中国有300万独立域名网站(不是域名哦,是正儿八经有站的哦),高峰期1亿个博客,五亿微博账号,两百万个微信公众账号,光科技那点破事百八十个网站总是有的,这也太他妈的重复建设了,没关系,这就是市场经济。
市场经济根本不在乎重复建设,但它在乎的是可交易,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作价买卖。我们现在来看,纸媒能不能买卖?这里面的情况更复杂,报纸和杂志,在这个问题上,又是两回事。
杂志可以吗?可以的,前一阵子拥有新世纪杂志的财新集团就被买卖了一回(见钛媒体文章《财新求变,黎瑞刚入局》中含有部分信息),结果就是这个媒体从浙报手中到了上海世纪出版手中(注意哦,异地哦)。买卖有市场化成分,也有行政化成分:参与者不是阿狗阿猫都可以的,而且要相当一级的权力部门点头。但总是可以买卖了。
报纸可以吗?太难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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